西蒙里舍克以及他的同学开始计划自己的学习任务,当然是指除了像其他任何一所高中都要学习的拉丁语、数学和物理等正式学科以外的学习任务。学生们开始自学,对他们自己的学校最大的感觉就是独裁、压力、恐惧。这些秘密的学习任务包括友谊、希望、失望、仇恨、爱、阴谋和深深的孤单和绝望。特别是与老师那边系统使用的不公正打交道,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西蒙里舍克最要好的朋友格哈德的最后一门拉丁语课作业,必须在委员帕特尔·迈克(PaterMichael)手中至少拿到“及格”。格哈德早就知道这一情况,所以早早地做足了准备,而且在做作业期间也已经受到了班上好同学的关照。因为他的字写得特别得大,所以作业才写到一半他的作业本就写满了。他举起手,很听话地问教授他现在该怎么办。教授从格哈德的单词本上撕下两张空白的纸,签上名字,并要求他将作业附在这两张纸上。格哈德最后写完了作业,并上交了封面上嵌着两张纸的练习本。
事实上,两周后帕特尔·迈克分发作业时,有“优秀”、“良好”以及“不及格”,非常让人吃惊的是,格哈德只拿了个“不及格”,因为他的另一半作业掉了,所以,不得不给他评了“不及格”。多么遗憾呀,因为他的前半部分作业几乎没有错误。嵌入的那两张纸帕特尔记不起来了,“不及格”使得格哈德必须参加秋季的重考。他没通过考试,必须复读。
西蒙里舍克也挂了七年级数学和拉丁语两门课。当西蒙里舍克获知了所谓的“死亡之栓”这门至关重要的考试结果,他以自己的方式宣泄了一通。他拿起了一把吉他,用数学老师考试后的一段话谱了一首曲子:“你看,西蒙里舍克,如果你连最简单的事情都不会,那我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所有自习室-的同学都没通过,从失败的角度上来说,大家至少有一种短暂的情感共同经历。但是这仅仅是“西蒙舍”在学校里痛苦故事的开始。西蒙里舍克在重读七年级时又没能通过数学考试,最终导致了他不得不退学。
但是,就像许多激动人心的戏剧一样,圣保罗学院的学校生活也有一些意外的盟友登场。数学老师的不及格率太高,一些家长到教育委员会进行了集体投诉:“两蒙舍”和一些其他学生最后经教育委员会决议升到了八年级。为了不被这位老师冉耽误一年,最后祸及高中毕业,西蒙里舍克严厉的父亲甚至决定让儿子转学。“我不想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离开圣保罗。”西蒙里舍克最后决定。
很明显,他需要课后补习来完成八年级的课程。他求助于自己最喜欢的老师沃利,可是他的要求却遭到了拒绝,沃利跟他说:“西蒙里舍克,我不能给你补课,我必须和我的同事保持团结。”这让他非常失望。这是体制对教育委员会判决一位老师的报复。即便没有这份支持,西蒙里舍克也顺利地完成了九年学业。他在那里学会了很多,特别是对他今后作为演员的工作有用的东西。
作为本书的作者,之所以对彼得·西蒙里舍克的求学生涯特别感兴趣,是因为我想找出为什么在克恩顿州一所这样的学校里,能培养出两位日后的《耶德曼》(Jedermann)戏剧演员,阿提拉·贺尔碧格(AttilaHorbiger)和彼得·西蒙里舍克。保罗·贺尔碧格(PaulHorbiger)和雨果·沃尔夫(HugoWolf)也都毕业于圣保罗。更有趣的是,卡尔·波普尔贵族学校的接生婆、受学生们钦佩的老师克劳斯·彼得斯(KlausPeters),曾是西蒙里舍克在圣保罗的同学和患难伴侣。
我原本打算在圣保罗找到一位未被发现的大师的蛛丝马迹,或者找到一种特殊的教学法,这种教学法能够帮助有表演天赋的年轻人突破,和西蒙里舍克谈完话我却站在了一道谜题前。很明显,这几位伟大的艺术家不是因为圣保罗才取得了日后的成就。或者,难道在这个集权主义的教育机构里,有一道秘密的源泉供给着年轻的演员们?至少我和彼得·西蒙里舍克谈起圣保罗培养出如此出众的演员是否是一个偶然的问题。“人们在哪儿学习撒谎都不如在一所寄宿制学校。”他本能地回答道。
在圣保罗,最记忆犹新的就是他和同伴之间的团结。上级的压力和不公是如此明显,以至于大家在对抗专制的战争中像游击队员一样结成了兄弟般的情谊。像诸如某人向老师打小报告之类的事不会发生在同学之间。没有人能够忍受团队团结被破坏,否则破坏者将被永远逐出圈外。他们班上的这种团结感始终很强,毕业聚会时所有人都赶来了——在圣保罗的所有人都是我演艺生涯中必要情绪的老师。在我的生命中和我扮演的角色中,没有哪一个情形是我在寄宿学校里没遇到过的。我学会的是,不要去管求学时代究竟是幸福事件的集合,还是失望的总和,而要去关注人们从中学到了什么。从这一层面上来说,我在圣保罗学院的第九年是成功的,是充实的,我日后遇到的事情,早在此期间就经历过了。
……作为守护天使的宗教老师…..
对大部分奥地利人而言,总统的传讯是件很特殊的事。对于安娜(AnnaT.)来说,则事关她的生计问题。
此时,她正坐在西奥多·科尔纳(TheodorKorner)巴洛克式的接待室里紧张地等待。她绝望地给当时的总统写了一封信,信中道明了许多完全无法想象的场景。她作为一名单亲妈妈抚养着五个小男孩,五个人挤在一室一厅的房间里。当她被总统召见时,办公桌上摆着她1.彼得。西蒙里舍克的求学时代相关内容,来源于我和他的一次私人谈话以及他的书《我随时待命》,这本书内有一章《我们自己教自己》,描述了他在圣保罗学院的时光的信,有些段落还被红笔划记了出来。西奥多·科尔纳礼貌但坚定地询问,这一切是否属实。当她肯定地回答后,听到一句“等我答复”便被允许离开了。
令她极其惊讶的是,三周后她竟收到了一张所谓的购买证明,是一套67平米的四房套间,位于普拉特公园旁的鲁斯登下赫尔林荫大道上。这儿对于她的四个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堂,因为他们可以在城市“绿肺”度过许多时光。不过,紧张的经济状况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改变。
第三个孩子格哈德在小学里是个精灵的孩子,受教于一个严格但是优秀的老师。尽管经济困难,但他的兄弟们都还是读了高中。格哈德注意到了在高中的哥哥们的麻烦给母亲带来的压力。他自己得出一个结论,一个在高中里为了学业打拼的孩子,必定会让家里动荡、紧
张的气氛再一次沸腾起来。所以格哈德选择了普通中学,并分配在优生班,最后带着优势毕业。
中学毕业后他参加了贸易学校的入学考试,并获得了优异的成绩,以至于该校校长建议其母亲把这个天才儿童送到商业学院。但是,格哈德自己决定,尽快在三年内读完贸易学校,为了能够摆脱家中拥挤的状况,最终能够独立。
他在贸易学校的第一年没什么大问题,第二年成绩明显下滑,第三年本来打算毕业,却最终通向了彻底的崩溃。17岁的他失去了在学校的所有快乐,他从半年度报告中得知自己毫无希望。他有五门学科“不及格”,而且因为他的不敬,所有老师都很不满。格哈德开始堕落和,亲的争吵也升级了,必须在学校多读一年的前景,撕碎了自信地生活的所有希望。
有一位老师在经济上资助格哈德,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重视。这位老师就是同样在大学教书的宗教老师K教授,格哈德不仅对他非传统的教学模式印象深刻,对其渊博的知识也佩服至极。K教授给他的学生们提供了两种可能: